2017年6月18日星期日

《经济学人》:中共搞错了,中国历史上比欧洲穷多了

《经济学人》6月15日刊发文章:中国比欧洲穷的时间比党想的要长得多,这会如何影响习近平的中国梦?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喜欢谈论他的“中国梦”。他说这涉及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对他来说,这意味着在共产党领导下,中国将再次成为世界上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就像“百年屈辱”之前一样——在第一次鸦片战争(1839-42)后中国遭受了经济灾难和领土掠夺。党的合法性将依赖于此次复兴。但是,万一中国在1839年之前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呢?如果它落后于欧洲不是175年,而是675年呢?习先生的中国梦是否还能引人注目?

牛津大学的Stephen Broadberry,北京大学管汉晖和北京清华大学李稻葵最近的研究认为,中国确实落后于欧洲几个世纪。它比较了公元1000年左右的中国,英国,荷兰,意大利和日本的人均GDP水平,发现中国仅在11世纪比其他国家更富裕。那时中国发明了火药,指南针,活字印刷,纸币和高炉。

根据Broadberry及其合著者的判断,意大利在1300年前赶上了中国,荷兰和英国在1400年前赶上了中国。日本约在1800年前超越了中国成为亚洲最富裕国家。中国人均GDP在清朝(1644 - 1912年)期间萎靡不振。在1620年,它与980年大致相同。到1840年,它已经下降了近三分之一(见图)。


这些发现挑战了迄今为止的流行观点:在18世纪的工业革命之前,中国和欧洲几个世纪以前有类似的生活水准。历史学家经常称之为“大分歧(great divergence)”。芝加哥大学Kenneth Pomeranz提倡的这一观点,支持了中国共产党的观点。


研究人员没有一千年前的GDP,经济史学家Angus Maddison曾第一次尝试。但是Broadberry 及其同事的研究通过查阅本地和私人记录来产生国民账户,提供了更多的细节。2008年,对英国历史GDP的研究第一次采用了这一方法,很快推广到了对荷兰,意大利的研究,现在是中国。


对中国数据的质量仍有怀疑。伦敦经济学院的Kent Deng和Patrick O'Brien最近的一项研究认为,他们太零碎了。单是比较当代不同国家的生活水平已经足够困难,更不用说对很不精确的古代了。 Broadberry回应说,中国数据的历史来源并不比中世纪英格兰的历史来源更糟。他还指出,中国帝国和早期的现代欧洲都以银为单位,便于比较。


但规模上仍然存在重大差异。意大利和荷兰是第十四和第十五世纪欧洲最富有的地区。也许更好的方式不是与中国整体比较,而是与中国最富裕的地区比较。中国最富有的部分是长江三角洲(现在的上海一带)。这么比较的话,英格兰和荷兰在1800年仍比扬子江区域还要富裕,但是他们超过三角洲的时间大概是1700年左右。与Pomeranz的观点没有太大的区别:18世纪的工业革命带来了巨大差异。但这仍然意味着工业革命之前这个差异就已经开始了,这个过程,这反过来又意味着欧洲的财富和中国的贫困不能用工业化来解释:它们必须反映制度上的差异。

习近平考虑历史上的另一种可能作为党的合法性或许更好:减少贫苦。如果Broadberry先生和他的合作者是正确的,中国农民在公元1000年后一直就面临了长达千年的衰落和痛苦。而习近平的党已经大大地减少了农村的贫困,并计划到2020年消除这一困难。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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