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24日星期三

其实,马克思就在楼上 3



虽说是无产阶级领袖,可马克思压根儿就没把自己看成是凌驾众生之上的救世主,无所不能的神仙,满腹道德文章的圣人。他自称,就是一个挖资本主义墙角的,或者叫资本主义制度的掘墓人。

在他的《自白》中,他袒露心扉,把Nihilhumaniamealienumputo(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当作自己最喜爱的格言。

这是一句挺有名的拉丁格言。出自罗马喜剧作家忒伦底乌斯的喜剧《自己折磨自己的人》。原文 是:Homosum;humnainihilamealienumpupt。意思是讲,我是人,人所固有的我无不具有。就是说,不管人达到怎样高的理性发 展阶段,也甭管是什么样的人,他终究是人,因而必然带有人所固有的一切弱点。马克思十分欣赏这句话,这是因为这句格言,与他自己创立的学说是相通的。

古往今来,人的问题是一切学科的中心问题。人类的一切思想,就其本质来说,不过是人类对人自身、人的生活以及人的社会制度的思考。哲学和宗教,探索的是人 在宇宙及其自然界中的地位;经济学和政治学,探索的是人在社会中的经济关系与政治关系;伦理学和心理学,探索的是人的社会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对生理和心理的 影响;历史学和法学探索的则是人对自身经历与行为的叙述和反思。马克思就是要创立一种能够使人获得自身解放的学说,这种学说不仅要反对一切天上和地下的神 灵(《马克思1841年博士论文》),而且寻找出人是如何由自在阶级发展到自为阶级。

在马克思眼里:人,是其自身的创造者,任何依靠别人恩典生活的存在物都是从属性的存在物。一旦接受了这个现实,人就是背叛了自己,也就是人自身的异化。只 要人不承认自己是人,因而不按照人的样子来组织世界,这种社会联系就以异化的形式出现(《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25页)。而人要承认自己是人, 要活出个人样儿来,就要不为金钱所奴役,不为权势所屈服,不为环境所压倒。就要有自己的人格、自己的语言、自己的灵魂、自己的爱、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享 受,而这一切都有赖于人的解放。

但在现实生活中,由于私有制、竞争和利己主义的统治,导致了人们的分离与孤立,人成为利己主义的个体。被剥夺了私有财产的穷人成为了无产者,被社会边缘 化。唯一可以体现穷人的生命本质的东西,就剩下劳动。而劳动所产生的商品却异化为身外之物,根本不属于劳动者本人,而是与他对立,并且转化为金钱之后支配 他、压迫他。在这样的社会里,金钱成为了真正的上帝,人盲目地向这个上帝祈求祷告。马克思认为,其实,金钱是人的本质异化,向金钱顶礼膜拜,就是向自己异 化了的本质顶礼膜拜。此种情形下的人,只有在运用自己动物机能时,例如吃、喝、生殖,至多还有居住、修饰等等才觉得自己是人,而在运用自己人的机能时,便 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动物。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而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43页)。什么是人的东西?就是人的自由,人 的思想,人的精神。

马克思对此分析到:当劳动者与自身生产的劳动相异化时,这种异化物便成为统治劳动者的一种社会力量。劳动者同自己的生产活动本身相异化,对劳动者本身来 说,劳动是外在的东西,不属于他自己,劳动只是谋生的手段,而不是人生的第一需要。在劳动过程中,劳动者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 的肉体力量和精神力量,而是使自己的肉体趋于衰竭,精神遭受摧残;劳动不是自愿的,而是强迫的;劳动成为一种自我牺牲和自我折磨的事情。因此,老马尖锐地 揭露说:只要肉体的强制或其他强制一停止,人们就会像逃避鼠疫一样逃避劳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44页)

针对常人所想,随着经济愈来愈发展,财富愈来愈富饶,富人吃肉,穷人总能喝口汤吧,虽说不能完全享受到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利益,沾点光,总是可以的吧。老马 可不这样想,他认为,那种把蛋糕做大了,劳动者就可以分到更多的份额的想法,是幼稚,可笑的。因为。异化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所必然产生的社会现象,它表 现为一种非人的力量统治着一切,不仅统治着无产的穷人,也统治着剥削他人的富人。作为富人,以及为了维护这些特殊利益阶层所建立的国家机构、法庭、军队、 警察、监狱….是把别人的奴隶劳动,人的血汗看作自己的贪欲的虏获物,因而把人本身---因而也把他本身---看作毫无价值的牺牲品(《马克思恩格斯全 集》第2卷,141页)。说得通俗一点儿,就是做蛋糕的人,流血流汗,拼死拼活地把蛋糕做大了,希望切蛋糕的人,能给自己多切一点儿。可架不住,人家切蛋 糕的人,根本就没把做蛋糕的人当回事。劳动者创造的商品越多,他就越是变成廉价的商品,劳动者生产的越多,他能够消费的越少;他越是创造价值,他自己越是 贬低价值、失去价值;他的产品越完美,他自己越是畸形;他所创造的物品越是文明,他自己越是野蛮;劳动越有力,劳动者越是无力;劳动越机智,劳动者越是愚 钝,并且越是成为自然界定奴隶(《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人民出版社44,46页)。根本的原因,就在于他自身也是商品。因此,随着实物 世界的涨价,人类世界也正比例的落价。况且,无论是做蛋糕的,还是切蛋糕的,都异化了,全都不是人了。只有那块蛋糕,反倒成了神,成了人人都磕头作揖的圣 物。

怎么办?必须换人。必须让做蛋糕的,自己也能切蛋糕。这时候,蛋糕才是物,才不会异化为支配劳动者的异己的力量。可切蛋糕的人不愿放弃自己的权力,那就想 办法,用暴力把他轰走。道理就这么简单。可老马没有想好,万一换上来那个切蛋糕的人,若是再不公正,怎么办呢?尽管,马克思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说要实施 普选制,对选出的公仆,可以随时撤换。但如何选,如何撤,如何保证劳动者能选的对,撤得了,老马就缺少下文了。恐怕,就要等他的继承者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马克思把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看成是人的彻底解放的家园。在这样的制度下,人的理性是社会的主宰,人的意见是支配行为的准则,人的幸福是一切社会活动的目 的,人的自由与平等是生活中的正义。人不会再为金钱和权势异化,人不再是资本的工具、政党的工具、或任何一个组织的工具。

马克思是一名战士,也是一个父亲。作为战士,他为自己所信仰的事业奋不顾身,作为父亲,他对自己的儿女舔犊情深。他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男人。作为丈夫,他深爱自己的妻子,作为男子,他也有七情六欲,也会跨越情感和道德的藩篱。

1865年,二女儿劳拉已经20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此时的劳拉身旁不乏追求者。这一年,她遇到了23岁的保尔.拉法格,一名在校学习医学的学 生,同时也是法国工人运动的活动家,法国工人党的创始人。用老马自己的话说,拉法格是一个漂亮的,有知识的,精力充沛的小伙子,而且是一个出色的体操家, 况且男方的家境也不错,拉法格是古巴富有的种植园主的独生子,父母在法国经营葡萄酒行业。

为了让劳拉在拉法格面前不失面子,老马不仅让劳拉打扮得像一个淑女,而且专门为劳拉选修了体操课程,使她举止文雅得体。拉法格上门拜访之际,老马专门定购 了名贵的香槟酒。按理说,这应该是门称心如意的婚事,可马克思却十分犹豫。到底是为什么呢?从他给拉法格的私人信中,不难看出其中的隐情。

老马最担心的就是劳拉婚后的经济问题。老马在信中说,我已经把我的全部财产献给了革命斗争,对此老马并不后悔,只是如果可以再选择的话,自己就不会结婚 了。为什么,因为老马认为,与燕妮结婚是连累了她,并给自己带来了家庭境况的烦恼。既然我力所能及,我就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触上毁灭她母亲一生的暗礁。或许 是贫困对于马克思的打击和刺激太大了,用老百姓的话说,真是穷怕了.所以,老马十分不客气,我的观察使我相信:按本性说您不是一个勤劳的人,尽管您也有一 时的狂热的积极性和有善良的愿望。在信的结尾,老马坚持要求拉法格对劳拉未来的生活有经济保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521页)

不止马克思有这类想法,他的夫人燕妮也如此,她认为劳拉应该找一个有相同观点,同时又有文化和社会地位的人,可以避免遭受矛盾和痛苦。在伦敦,也只有富家子弟才能具备有文化和社会地位这样的条件。

直到拉法格的父母答应给他4000英镑结婚,马克思和燕妮才算同意了劳拉的婚事。虽说马克思自己献身为穷苦大众求解放,但他却不希望,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 出嫁时像一个叫化子那样打发出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34页),并且嫁给叫化子,即使是丐帮帮主。因为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 他一些东西(《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79页)。甭管他是工人领袖,还是资本家领袖。

1836年10月,马克思离开特里尔前往柏林,为了追求燕妮,马克思激发了对创作浪漫诗歌的兴趣。他给燕妮的诗歌编辑了三大本,《爱之书(第一部)》、 《爱之书(第二部)》和《歌之书》。据马克思的姐姐---索菲娅-马克思记述,燕妮收到诗集后掉下了悲喜交加的眼泪,她终生都细心地保存着诗集。其中的一 首是这样对燕妮的表白爱情的:面对着整个奸诈的世界,我会毫不留情地把战挑,让世界这庞然大物塌倒,它自身扑灭不了这火苗。那时我就会像上帝一样,在这宇 宙的废墟上漫步;我的每一句话都是行动,我是尘世生活的造物主。气魄够大,也够狂妄吧。对于马克思如此炽烈的爱情,燕妮不知所措,在给马克思的回信中,她 不安地写到:卡尔,我的悲哀在于,那种会使任何一个别的姑娘狂喜的东西、即你的美丽、感人而炽热的激情、你的娓娓动听的爱情词句、你的富有幻想力的动人心 弦的作品---所有这一切,只能使我害怕,而且,往往使我感到绝望。我越是沉湎于幸福,那么,一旦你那火热的爱情消失了,你变得冷漠而矜持时,我的命运就 会越可怕……



20年过去了,马克思同样又给燕妮写了一封引人注目的爱情信,如果不加说明,谁都会以为这一定是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之间的感情表白,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一封已经结婚13年,并且是6个孩子的父亲,写给妻子的家书。不妨摘录若干:

我亲爱的:

…… 你好像真的在我的面前,我衷心珍爱你,自顶至踵地吻你,跪倒在你的面前,叹息说:我爱您……事实上,我对你的爱情胜过威尼斯的摩尔人的爱情。撒谎和空虚是 世界对人的看法也是虚伪而表面的。无数诽谤我,污蔑我的敌人中有谁曾骂过我适合在某个二流戏院扮演头等情人的角色呢?

……然而爱情,不是对费尔巴哈的人的爱,不是对摩莱肖特的物质的交换的爱,不是对无产阶级的爱,而是对亲爱的即对你的爱,使一个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

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甚至我的 无限的悲痛,我的无可挽回的损失,我都能从你的可爱的容颜中看出,而当我遍吻你那亲爱的面庞的时候,我也就能克制这种悲痛。在她的拥抱中埋葬,因她的亲吻 而复活,这正是你的拥抱和亲吻。我既不需要婆罗门和毕达哥拉斯的转生学说,也不需要基督教的复活学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512页)。

认真分析这封家书,不难看出其中的疑点。为什么马克思要在信中提到遭人诽谤、污蔑,而这些全然不是在政治方面,而是在生活方面,说老马是二流戏院中扮演头 等情人?为什么马克思在信中谈到我的无可挽回的损失?为什么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完成后八年,提出他对燕妮的情爱,要超过对无产阶级的爱?为什么马克思 要在婚后13年写这样一份情书式的家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封家书,与其说是马克思对婚后爱情的表白,不如说是他向燕妮写的忏悔保证书。

燕妮在她的自传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事实:1851年初夏,发生了一件我不愿意在这里详述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极大地增加了我和其他人的痛 苦。这件事就是马克思的私生子弗雷德里克的出世,他的母亲是海伦-德穆特,老马家的女仆。老马的私生子弗雷德里克与老马的小儿子弗兰西斯科是同一年出生, 只不过出生月份,前者在6月,后者在3月。

从保留下来的照片看,海伦并不好看,我总觉得她脸色阴沉,样子很凶,总是像在监视什么,远不如燕妮雍容高贵。老马的挚友李卜克内西恐怕也有同感,否则就不 会这样形容她:二十七岁,并不美丽,但由于愉快的特征而显得好看。她不乏爱慕者,很可能挑来挑去。她在马克思家庭的很多方面起着关键作用,海伦是专制者, 而马克思夫人是女主人。马克思像温顺的羔羊一样服从于这种专制。连老朋友都纳闷,怎么一个女仆就敢颐指气使?老马乖乖地听从她吆五喝六。按说,马克思的脾 气也不是好惹的,好赖燕妮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这是怎么了?原来老马的短处捏在人家手里,不顺从,嚷嚷出去,恐怕谁的面子也不好看。

这件事保密得很好,马克思家庭存留下来的资料都经过认真的审读,删掉了与之相关的一切内容,只是偶然发现的一封信使才这件事情暴露了出来。这封信是路易莎 -弗赖贝格尔(卡尔-考茨基的第一个妻子)写给奥古斯特-倍倍尔的。路易莎-弗赖贝格尔与海伦-德穆特关系亲密,在后者临死之际,一直替恩格斯照看房子。 按照她的说法,恩格斯曾接受了他和弗雷德里克的父子关系,因此使马克思获免家庭的窘困和冲突。

恩格斯确实为朋友两肋插刀,给老马背了黑锅。细想想,老马这事做得有些不仗义,要说恩格斯对马克思真是无可挑剔,不光从经济上接济他,而且从学术上也给与 支持和帮助。可临了,老马还把私生子的帽子给朋友带上。这也难怪,马克思和恩格斯刚刚给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了著名的《共产党宣言》。在这篇讨伐资本主义的 檄文中,老马义正词严地痛斥:资产者装得道貌岸然,然而,却以相互诱奸妻子为最大的享乐。墨迹未干,犹言在耳,便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确实让无产阶级 颜面扫地已尽。其实,早在1900年左右,各地的社会主义派系的领袖们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为尊者讳,无论中外。

恩格斯去世前,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马克思的小女儿爱琳娜,当时由于他不能说话了,就把它写在了石板上。这个孩子与马克思一家一直没有任何联系,被送到了他的养父母那里,只是在马克思去世之后,才开始了和母亲的来往。


对马克思来说,他不爱这个孩子,他不敢面对这个现实。对亲生的儿子弗雷德里克,他至死都不愿相认。并且,马克思还要装作非常无辜的样子,他在给魏德迈的信 中写道:我的敌人……散布一些无法形容的谰言诬蔑我,接着说:我的妻子正在生病,她从早到晚为极无乐趣的日常生活操劳,神经系统遭受折磨,当民主派瘟疫的 阴沟里的臭气通过愚蠢的造谣者日复一日地传到她那里的时候,她是不会好过的。某些人在这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冒失常常是简直难以置信的。真不明白,作为一生追 求人性解放的马克思,为何偏偏自己囿于世俗的偏见,放弃了承担做父亲的权利与义务。或许,他自己也缺乏彻底的唯物主义精神,太过看重名誉、声望、面子了 吧。

其实,孩子是无辜的,弗雷德里克-德穆特的出生证明上写的是1851年6月,这份证明保存在萨默塞特郡议院。填写父亲名字的那一栏空着,母亲的名字填的是海伦-德穆特,出生地写的是第恩街28号,而这正是马克思的住所。

马克思是人,不是完人,更不是圣人,但他是一个让人怀念和尊敬的人。2005年七月英国BBC的一次听众问卷,谁是你最敬仰的哲学家?马克思独占鳌头,达 到27.93%,远远超过休谟等其他哲学家。同年,德国电视台,还将马克思与歌德,贝多芬一起,被列为德国历史上十大伟人。德国副总理明特菲林曾表示马克 思总是不断从头开始,他是开放的。他甚至宣称,自己的政党也接受了马克思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

即使如此,对于这些新闻,也不需要把它涂抹上政治色彩。记得基辛格曾对周恩来讲过的一件事。他说美国一般百姓,你问他国务院(美国外交当局)在什么地方, 十有八九不知道,可是你问他税务局在什么地方,他立刻会详细地告诉你。基辛格说这番话意思是,小老百姓比较容易认识切身有关的人和事。马克思被人关注是因 为他不仅是一个哲学家,更是一个关注底层劳动阶级的经济学家。他对资本的批判,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对弱势团体和无权者的关注。因此,马克思的暴力革命的理 论比任何其他学理艰深的哲学家更容易家喻户晓,因而百年之后依然被人们铭记在心。

我们经历的社会主义社会绝对不是马克思所设想的社会主义,我们被灌输的马克思的形象也不是真实的马克思形象。包括他的非婚生孩子,都是长期秘而不宣的重大 机密。其实这些个人隐私并不能遮掩他天才思想的光辉,躲躲闪闪反而暴露了某些人的阴暗心理。说马克思是人,是一个普通的人,丝毫没有贬低马克思作为无产阶 级革命领袖的意思。或许正是某些小事更能说明马克思。那些赊账给马克思的老板,以及借钱给马克思的朋友,最头疼的就是马克思对还债的态度,虽说不赖帐,可 很少按时还钱。经常遇到的情景就是,当债主上门讨债时,老马就让孩子们编瞎话,告诉他们:马克思先生不在家! 其实,马克思就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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