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8日星期四

西方古地图中钓鱼岛名称的转变

DiaoYuTai on Foreign Maps

今年是甲午战争一百二十週年,有说是钓鱼台问题的由来,正好整理一下箱子里有的东西,看看在西方古地图中,钓鱼台名字的转变,在介绍前,需先声明本题不是探讨主权归属问题,只是提出一些由第三方製作,客观存在的物件,与大家分享;从来主权问题就是实力说了算,力量才是真理,自家财物没看管是自己责任,是与非大多时只存在于各人自己的判断中.

明清时期的中文古藉中已有许多文献纪载钓鱼台的存在,而在十八、十九世纪的西方地图里,关于钓鱼岛的标注主要有四种,Tiao yu su、Hao yu su、Hoapin su、Pinnacle island等,另在不同语系或有少许差别,以下将分别介绍;
另有琉球三省并三十六岛之图 可按入。

01- Carte des Isles de Leiou-Kieou
c.1751 Paris
"琉球诸岛图"  清乾隆十六年
Author: Antoine Gaubil/宋君荣 (1689—1759).
SM: 23.5 x 20 cm
可说是西方最早出版标注"Tiaoyu su",也是其中之一最早关于钓鱼台列岛的地图


宋君荣是耶稣会传教士,法国人,约在1722年到北京,在1751年把徐葆光的<中山传信录>节录和翻译係<宋君荣之琉球回忆录>寄往巴黎,该文收录在1758年出版的<耶稣会士书信集与异国回忆录>,作者同时参照原文的琉球地图,琉球三十六岛图和航路图的资料绘制此图原件,或许也包括其他西方传教士在康熙年间进行全国测绘的资料,绘製手绘地图一併寄回欧洲,原件手稿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其上有更多的资料,其后由他人刻製成信书集内插图出版.


此图中纪录了康熙五十八年册封琉球王时,船队由鸡笼山(Kilongchan基隆港)出发至那霸的路线,并标示沿途经过的岛屿,先后经过彭佳山(Pongkiachan)、花瓶屿(Hoapinsu)、钓鱼台(Tiaoyu su)、黄尾屿(Hoangouey su)、赤尾屿(Tchehoey su),姑米山(Koumichan)和马始山(Isles Matchichan),最后到琉球那霸(Napakiang).
本图该先后有四版,分别在1758、1781、1811、1819年出版,笔者购买的此版和台北故宫博物馆所藏一样同为第一版,只是笔者此张仍为书中插图;

此图对很来的西方製图家有很重要的参考作用,并且被广泛引用,特别是对琉球群岛的画法,影嚮较深,更重要是,其对钓鱼台列岛各岛的外文标示,是引用了中文和福建话的译音,只需参照早期西方传教士制作的中文与罗马拼音对照表,就能引証各岛名的外文标音是来自中文译音,像"su"就是福建 话"屿",像古浪屿,琉球群岛的岛名都是以island标示的,其被广泛的引用和流传,証明了外国势力早知道这些岛屿是已被中国人命名了;
此图在1819年被美国哈勃斯杂志Harper's Magazine翻製出版,故流传较广,尤其在网络上关于此图的文章转载甚广;
虽然图上没有标示国界,但从各岛名的语音构成,钓鱼台列岛与琉球属岛是有分别的,这也是一种说明.
注:另有一些同期(1750S)出版的其他东海海图,部份标注有Hoapin su, Hao yu su, Hoanoey su, Tche oey su等等,可见各製图家的资料来源或许是有多个的,主流认为均来自此宋版,但出版年份相当接近,有待历史研究员考証.

02- La Chine et partie de la Tartarie,...
c.1752 Paris
"包括中国、鞑靼、东印度群岛和日本的亚洲图"  清乾隆十七年
Author: Jean Baptiste Bourguignon D'Anville(1697—1782)/Guillaume Delahaye.
SM: 72 x 100 cm
第一张包含中国势力范围、东海和南海,并标注有钓鱼台的西方古地图
D'Anville是十八世纪法国著名製图和出版家,由于当时众多的法国传教士为清廷服务,并为康熙帝测量全国土地,製作成第一套以现代测量法测绘的"皇舆全览图",其后大量测绘成果和其他东方文献资料翻译成外文,并运送回法国和欧洲其他国家,为满足西方国家对东方浓厚兴趣,大量关于东方的最新资料被整理出版,D'Anville便是当中的地理权威,其所制作的地图均被其他西方国家翻译出版,製作了第一批具"现代水平"准确的地图,尤其是东方亚洲部份,包括早前(2014/03)习主席收到德国总理增送由德国出版的"中国十八省图"拉丁文版(笔者也有收藏该图,该批图都是複制康熙"皇舆全览图"总图内的十八省部份,台湾只显示台湾西部,没有显示台东外海诸岛),便是沿袭了D'Anville在1734年出版的中华帝国全图;


此图是来自当时水平最高的 "Cartes Geographiques de M. D'Anville"图册中,是三套亚洲组图中的第二部份,以上述中华帝国全图为基础,再补增台湾外海部份、琉球、日本、中南半岛和东南亚各岛等,是总汇了当时大量的探勘和实测资料得出来的,可说当时最准确最全面,影响力最深远的东亚地图,由于D'Anville的地图多只为特定的客户製作,这麽大版面的图纸更是难得,此图由上下两部份组成,有见各自出售的,共由四张大纸拼接成(注:早前在2014/05国内以高价(36.8万)拍卖了一套共十几张含钓鱼台名称的西方古地图,当中最古老的便是这张,但该组只有上半部份,本站此张是包含海南岛和南海的全图);


关于台湾以东外海部份,钓鱼台列岛和琉球群岛的描绘和上图如出一彻,由于是放在较大地理范围中,故看起来比上述宋图更具像和准确,但是,琉球本岛过大、钓鱼岛和台湾北三岛太靠近、岛名标注也有出入,将钓鱼台(Tiaoyu su)"TI"变成"H",此三项缺失被许许多多后来的地图所沿用,这更能显示此图的重要性;


除了是第一张将钓鱼台标示为Haoyusu的西方地图外,另有一点也值得留意,在钓鱼台列岛下方的先岛群岛,有一标注"Ces Isles Dependent du Roi de Lekeyo"说明先岛群岛属琉球王所管辖领土,显然有意将先岛群岛与台湾和钓鱼台群岛区别出来,260年前由西方列强製作的地图有此说明,当中的意义读者可自行判断;

03-"Empire de La CHINE" c.1780, Paris
"中国图"  清乾隆四十五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Rigobert Bonne
SM: 42 x 30cm

Rigobert Bonne是法国皇家製图师,其地图以精准著称,例如此图中中国十八省部份,是有参照法国传教士们为康熙测绘的成果,这一时期的中国地图都很相似,描绘都相当准确,只是自1750s年左右后,才包括了琉球群岛,但这种类图对琉球群岛位置大小等都略有偏差,可看出受上图宋君荣或其他传教士资料的影嚮,其中琉球本岛的形状过大,可能是传教士根据文字资料,没有分辨中国和外地尺寸算法不一所致;


各小岛的位置名称,如Tcheoeysu赤尾屿的地理位置和名称和上图宋版相似,如描述钓鱼台列岛和琉球群岛的位置、数量、大小等等,但钓鱼台沿袭上图的错误,标示钓鱼台为Haoyusu(好鱼屿),一可能是手写资料误注,是否把Ti看成了H不得而知,在资讯和技术不发达的年代是很有可能的;


Haoyusu这一种标示也影响当年其他的学者和出版者,例如为乾隆製作地图的外国传教士蒋友仁,或许就引用了这一类(包括其他早期亚洲图)错误写法,将其译作中文"好鱼须",这也出现在其后中国出版的文书和地图中,这种相向来回的传递过程相当有趣,这也显示当时文化交流的困难;

另外,本图中同时标示出本初子午线和巴黎的本初子午线

04-"CHART OF DISCOVERIES" c.1798, Paris
"发现者海图, 中国海域航海图"  清嘉庆三年
CHART OF DISCOVERIES, IN THE SEAS OF CHINA AND TARTARY, SHEET 1
Author / Cartographer: Boussole & Astrolabe/G.G.&J.Robinson
SM: 55 x 43cm


La Perouse是法国海军探险队军官,其在1787年航海资料编辑被送回国编辑成书,这是其中的航线图,在1797出版法文版,1799出版英文版《Voyage of M. de la Perouse round the World》;


据记载其船队在1787年5月6日到达东海,图上纪录了各天到达日期,其中显示在5月7日"看到了"钓鱼台,并标注为Hoapinsu(花瓶屿),黄尾屿却标注为Tiaoyusu(钓鱼屿),应该是有参考宋君荣的资料或其他早期亚洲海图,因名字之顺序是相同的,但受前者把两岛太近的影嚮,是故把名字错判了,但肯定一点,在整理探勘资料前,已知道该等岛屿的存在,不论是书籍或本地人口传,即已是被当地人发现和命名的岛屿了;
此图对其后其他欧美出版关于东海的地图影响较深,因为这是探险家实地考查的结果,许多出版都是按此两名称称呼钓鱼台列岛.

05-"PLAN OF THE ISLAND HOAPINSU" c.1798, Paris
"钓鱼岛图" 清嘉庆三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Boussole & Astrolabe/G.G.&J.Robinson
SM: 24 x 42cm


可说是第一张描绘钓鱼岛本岛和周边岛屿的地图,资料来自1787年的探勘资料,
和上图来自同一套书册;
Hoapinsu(花瓶屿)本为台湾北方三岛最少的一个,由于缺少实测资料,故如上所述,早期西方海图把它们和钓鱼台列图画得太靠近,未能准确表示距离和大小,致使本图的作者错误判断各岛的名称顺序,出现误植情况;


列岛被绘成的形状和实际差距不远,包括钓鱼岛、南、北小岛和黄尾屿,只是名字有误,错误标注钓鱼岛为Hoapinsu(花瓶屿),理由和上图一样,值得注意一点的是,图上标题写著是"seen",即看到了,不并是写作"发现",因为同一版中有韩国鬱陵岛就写作"discorvered",这以探险和发现为目的的探险家都作出这样的描述,是有特别意义;
这两张图的笔误,在以后的製图师都有沿用,包括许多英国,美国海军的海图,其中也有多种变型,Hwapinsan, Hoapinsan, Hwapinsu, Hawapin san等等,由中国方言转至罗马拼音,再译至法文,英文等,写法一样但读法就有差别,到后来 Hoapinsan在英文读来就可读作中文"和平山",这影响了民国政府和日本政府对列岛的称谓,这样一来一回互相影响的现像非常值得深入研究。

06-"CHINA" c.1819, London
"中国图" 清嘉庆二十四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R.Scott Sculpt
SM: 26.5 x 21.5cm


图书插图,对中国的省份地名河流等描绘相当准确,如海南岛和台湾岛形状,但对琉球群岛,仍旧沿用宋君荣和其他1750s左右的其他地图相同的画法,比实际要大许多;


标示有赤尾屿(Tcheoey su),和宋君荣图比去掉不发音"h"(Tchehoey su),钓鱼屿/黄尾屿(Hoanoey su),特别注意的是,本图是显示中国本部地图,故属于琉球的先岛群岛是有特别注明的,钓鱼台不在该列,即製图师是根据手上的资料,有意注明区分的;

07-"CARTE DE EMPIRE CHINOIS" c.1832, Paris
"中华帝国图" 清道光十二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M.Lapie
SM: 56 x 43cm


本图属大型刻版地图,製作相当精良,巨细无遗,製图者为法国军官,成果显示其态度与要求之严紧,地名繁多但构图精美;


此图不同于其他同年份地图,对钓鱼台列岛只标示出最大的岛屿,且准确标示为"I.Tiaoyu-su"钓鱼岛,显示制图者是发现了宋君荣地图中岛与岛之间的距离比例不正确,且作出修正,是少数没有文字误植或变体字的,但其成果未有被同期制图师参照,依然同时自北往南标示Tiaoyu-su和Hoapin-su或Hawapin-su,钓鱼台的方位、琉球群岛的大小组成等都比较准确.

08-"CHINA" c.1841, London
"中国图" 清道光二十一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Alex Findlay
SM: 26 x 20cm


 A.FINDLAY父子为英国製图师,本图同样只显示中国本部十八省;


此图同样也只对钓鱼台列岛标示出最大的岛屿,标示为"Ticoyu-cu"钓鱼岛,地理位置是对的,是另一种变型;琉球主岛的形状和大小标示已跟实际相仿.

09-"Map of the Chinese Empire" c.1847, New York
"中华帝国图" 清道光二十七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S.W.Williams
SM: 68 x 54cm


本图是英国出版的"中国和附属地区史"第一册中的大型刻版地图,製作相当精良,地名繁多但构图整洁;


对钓鱼台列岛标示出"Taiyu-cu"和"Hwapingsan",钓鱼岛与花瓶山(和平山),地理位置是两者是对调了,明显受前辈误标影嚮;琉球主岛的形状和大小,其他小岛位置标示已跟实际相同.

10-"Chine et Japon" c.1849, Paris
"中国与日本图" 清道光二十九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A.Vuillemin
SM: 30 x 24cm


本图对钓鱼台列岛标示出"Islands Tiaoyu-cu",即以最大岛钓鱼屿作群岛的命名.


11-"The Chinese Empire" c.1860, London
"中华帝国图" 清咸丰十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Blackie & Son
SM: 54 x 36cm
"尖阁诸岛"名称的由来
在1845年6月,英国海军调查舰HMS Samarang号在钓鱼岛附近海域的调查,船长Edward Belcher在其航海日志《Narrative of the Voyage of HMS Samarany, During the years 1834-1846》中,使用了记载了"Pinnacle Is"标示钓鱼岛附近岛礁,并使用Hoapinsan和Tiausu标示钓鱼台和黄尾屿;英语Pinnacle意指尖顶、教堂尖形塔楼等,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佩里曾编写出版的《中国海图志》也使用这一称呼;
日语尖阁列岛最早使用的则是冲绳学校教师黑岩恆,他在1900年5月和声称租借钓鱼岛的古贺辰四郎等人登上钓鱼台,其后在1900年8月,于日本《地学杂志》上发表了《尖阁列岛探险记事》的调查报告,当中指出日本对该等处于日本国冲绳与大清国福州之间的群岛,并未有统一名称,故他自己把它们称作"尖阁列岛",有理由相信作为老师的他曾参阅四五十年前英美出版的书籍,并翻译该等资料名命之;


图可见由于清政府已转向衰败,黑龙江以北已割让予沙俄;


 本图对钓鱼台列岛标示出"Pinnacle Islands",这称呼是英美方面在1850s左右的资料和地图首先使用的,这正是日本向西方学习走向强国之路的时期,故日本海军资料库多是继承英美这时期的资料製作,所以日本初期称呼钓鱼台列岛为"尖头诸屿"(下见图15),就是由这英文地名的翻译,因为这些资料早在1850年左右出现,远比日本声称发现该等岛屿,和使用自己日文名字(尖阁诸岛,Sento Shosho)称呼该岛屿的时间要早.

由于印刷技术发展,书籍製作和文化传递愈发容易,大量书籍和资讯涌现,故下图12,13,14这类型地图流通量很大,随便一本十九世纪末的地理教材或游纪均能找到类似资讯,欧洲各国均有出版关于中国包括东海地区岛屿地图,数量众多且内容差不多,笔者就不一一罗列,只按不同年代选取其中较有代表性的三张供参考:

12-"Johnson's CHINA" c.1862, New York
 "中国图" 清同治元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J.H. Colton
SM: 45 x 36cm


 本图Johnson & Browning公司以J.H.Colton的模版出版的地图集,流传较广;


对钓鱼台列岛标示出"Taiyu-cu"和"Hawaping san",钓鱼岛与花瓶山(和平山),地理位置是两者是对调了,这是Hoapinsan的又一种变体.

18-"日清韩三国全图" c.1894, 大坂, 清光绪廿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金泽良太/ 渡边直之.
SM: 75 x 52cm
这一年正值是甲午战争之时,就是马关条约之前,也是日本内阁在1895年1月14日决议纳无人岛鱼钓岛为日本领土之前,这一时期日本出版了大量的东亚地图,无论是政府或民间都在致力于现代化发展,与同年代的中国地图比较就有明显分别;<日清韩三国图>这一主题的古地图在今还很容易找到,且版本也不小,各大中华地区图书馆和资料库均有不同类型<日清韩三国图>可借参考和下载,此版本的特别之处有二,一是展示清朝全境包括满蒙疆藏和中国本部,不像其他或许带有偏见的日本出版商只画出中国十八行省部份;二是用连续线界定日本国的领土;


如前所述,此版本特别之处,是跟其他版本中的断线不同,罕有地运用了连续线勾画出日本国的领土领海,清楚的显示了日本国的势力范围,北起千岛群岛(包括与俄罗斯有争议的北方四岛),西侧包括与南韩有争议的独岛(日本称作竹岛),南至琉球,延伸至八重山群岛,但不包括钓鱼台列岛,由于马关条约尚未签订,未包含台湾和其附属岛屿;


图中红色部份显示钓鱼台列岛位置,虽然名字标注不是我们今天使用的名称,但位置是相乎合的,两条红线分别是从福州和西表岛作出的引线,交线位置就是今天钓鱼台列岛,明显地,是划在日本国界之外,也不像一些地图没有标示细小的钓鱼台,而是明确地剔出日本国界线之外,并注有名字,而非后来日本内阁"决议案"中所说的无人岛,当然,这也不说明是属于中国的,但至少也说明其佔领无人岛的说法也不成立,最起码是"有争议的";


13-"CHINESE EMPIRE & JAPAN" c.1898, NEW YORKS
"中华帝国图" 清光绪廿四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John Bartholomew & Co.
SM: 46 x 35cm


反映清朝未期疆界的中国地图,来自大型地图册,时藉甲午战争结束,签订马关条约,清廷割让台湾及附属岛屿予日本,本图显示该部份已归日本统治;


 虽已为日本领土,仍使用旧有英文标注,标示出"Tiayu-cu"和"Hoapin sin",并且影嚮日本官方对钓鱼台列岛的日本名称,如"鱼钓岛""和平山"等;

14-"CHINA u JAPAN" c.1912, Leipzig
"中国和日本图" 民国元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
SM: 40 x 25cm


反映民国初期的中国地图,德文地图册,民国已建立,不再使用"中华帝国"字眼,台湾及附属岛屿显示已归日本统治,其实回蒙藏、东北都不在民国政府的有效管辖范围,但仍反映慨念上中国的疆域;


 虽已为日本领土,出版商仍使用旧有英文标注,标示出"Tuausu"和"Hoapin su",此等例子在各国地图广泛存在,便不再多引用了;

15-"黄海、东海及付近" c.1933, 日本
民国二十二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日本海上保安厅
SM: 74 x 105cm


这是日本海上保安厅根据英美的测绘资料和自身的工作成果绘制,并且经过几次修正,对这广阔的海域描绘较仔细,以日本汉字标示为主;


1-虽已有标注尖头诸屿(尖阁诸岛),但这应该是翻译自英国海图(Pinnacle islands)
2-仍然使用来自中国传统称呼各岛的汉字,黄尾屿、赤尾屿、鱼钓岛(可能是主谓语按日语文法对调成),
明显地日本政府对钓鱼台列岛名称没有自身的根据,只是继承了中、西方的名称,这就是新佔领土的情况,只有在二战前后和近代才有日文假名的岛屿名称,虽然现在仍有用日文汉字,但现正加快统一称呼,开始推广和试图将名称去"中国化";当然,即使日本政府沿用别人的名字,也不能否定当时已被日本佔有的事实,自家财物没看管好,掉了是怪不得别人的.


16-"琉球至台湾海域图" c.1940, 日本
民国二十九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United States Hydrographic Office
SM: 82 x 60cm


这是由美国政府水文局,综合日本和英美由1940-1947年的资料整理出版的海图,始在国际使用日文假名的岛屿名称,Sento Shosho钓鱼台列岛,Uotsuri Shima钓鱼台;



虽然已有日本自己的叫法,但仍可发现沿用"山"的发音作为岛的称谓;

17-"大明一统二京十三省图" c.1835, 日本
清道光十五年/日天保六年 
Author / Cartographer: 长久保赤水
SM: 40 x 36cm


现在公认最早有关钓鱼台的文献纪载于明朝,但有另一新说法是始于隋朝和宋朝,称之为"高华屿",如<隋书.琉球传>,北宋李复的信书,陆藻<修城记>等,都有描述前往琉球经过的岛屿,至于所至是否钓鱼台、可信度等则有待历史学家考証;
本图製版时间约为1790年,这名称说明製图者还在使用很早前由中国传入的资料製作.


虽然澎湖的相对位置不正确,但依从福建前往琉球国的路径来说,其位置还是靠谱的,中式地图画法就是以方位为根据,没有要求准确的地理位置;
或有人对怎麽看起来像现代简体字,这是不是假的,请读者自行查找简体字的历史和在日本的发展过程.

以上的地图大都只是民间出版之物,非官方文件,无任何实际和法律效力,仅供参考;详细的法理辩证和历史论述,请查找已大量已存在的学者文章和书籍资料,同时网上也流传许多与本文不同的反証资料和论点,请读者自行判断;
愤青老作!报告完毕!

注1: 笔者非历史学者,是故无力引经据典,只有根据笔者对所收藏地图的观察,书籍和流传的资料,作出个人的粗浅见解,仅供参考;另外,上述各图均非稀有或贵重之物,故其参考价值或不及各博物馆藏品,如有错漏,请多见谅!谢谢!

注2: 以上地图原件均为作者收藏,如需使用,请联络作者,谢谢!
note: all map and images here are Author private collection, please contact if you need any help, 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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