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7日星期一

中国的国际关系研究极其失败

@你又懂了是吗

#形左实右# #混合战争# 【尊重知识,避免误判】

(以下发言仅限于对国际关系和国别研究领域的个人牢骚,其他领域不了解不发言)

(一)

为什么我们的国别研究不行,以乌克兰为例,国内就没几个学者研究顿巴斯,通晓乌克兰语和俄语的在顿巴斯地区长期考察调研的中国学者一个没有。

反而是像有些学界kol,养尊处优,一边端着体制的铁饭碗,一边在网上赚着外快,保底保利。

最后即使是像荣逸预测错了,也可以堂而皇之当没事人一样,毫无莲池之心地继续吃着流量,因为流量足够下沉。

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查某不会代码的号称IR赛博安全问题研究教授这几年,都做了多少严肃研究,在美国top50类似专业的的教师教授的学术产出是多少。再可以去查查某社科院女教授都写过哪些文章做过哪些研究,体会一下国际关系学者能够为决策提供哪些帮助。

原谅我编辑得更加隐晦,这年头被冲击的后果,大家也知道。

(二)

国别研究到底惨到什么程度。但凡在国内这个圈子的,都别装傻,能有阅读习惯的硕士生已经是好硕士生了,能有一些英文阅读习惯的博士生都已经很不错了,能精通一门小语种的国际关系博士、青椒那绝对是香饽饽,就更别提同时掌握英语和一门小语种(我指的是拥有文献阅读能力的)的了。IR常年从外语学院挖德法西俄本硕去读博的这种现象简直不要太常见,一边是小语种中的热门卷不起,一边是缺人,一拍即合。

至于什么瑞典语乌克兰语波兰语,别想了,能有这种语言能力的不会来研究IR,能靠语言赚钱谁会来清水岗做一些并没有太多人重视的研究呢?

乌克兰这种国家,要不是出事了,没有人研究的,因为没有人重视,项目难申,不信的话看看现在你去研究黑山试试。

所以等我们需要相关信息去研判的时候,基本就是临时抱佛脚的节奏。这就跟孤儿病一样。

最后附上一篇浊文,之前谈瑞典孔院事情的,O疯河: 如何看待瑞典关闭境内最后一所孔子学院...

(三)

国别研究体系的建设涉及到的问题很多很复杂,基础学科、激励机制、旋转门、引导学者合理进入舆论世界,等等。

国别研究出现的问题,美国也不是没有,事实上美国的误判率常年维持在一个很高的水平,他们的战略投放能力强基本依靠霸权。这次美国做到了提前的战略感知大家认为很厉害,实际上美国主要靠的就是堆情报网,而不是靠国别研究,看起来厉害是其他国家太拉了反衬的。

像凯南这种人才,从前年16页报告就能看出来,基本没有了。不过我之前看过法国一个报告,法国还是有这种人才的。

说回到我们。如果我们真的想把外交搞成亮点,真的对美国的叙事权构成威胁,你就得比美国强,而不是说美国也不行我们就可以躺平。毕竟,我们没有那个规模的霸权。

我一直在批判毛熊的混合战争的正当性。但是从技术上来讲,这种强大的信息投放能力的背后,体现出的是毛熊的国别研究水平在全世界是相当高的,而在其希望得到的势力范围内(东欧+中亚+东亚+中东)的国别研究更是做的非常出色。

别的不说,作为一个多元的欧亚帝国,其IR与国别问题研究从来不缺通晓相关语言的研究者。之前我接触过沈阳俄领的一些人,他们虽然不是学界的,但是对中国问题的见解,比我接触过的同等级的我驻俄领的一些人,说云泥之别毫不夸张。

所以这也从是在面对俄混合战争对我们投放的强大的传媒攻势下,我们这边毫无抵抗力的一个重要原因。不说别的,当年给我们去毛熊买资料回来翻译一手改变了对毛熊国别研究的某老师,恐怕很难对这个问题公开说一些什么了吧?

(四)

事业编养了一票这样的学者,大部分青椒却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因无恒业而无恒心。

在这种情况下,学术网红们的“成功”激励了一票国内国际关系与国别研究青年学者的“志向”,于是你们可以关注他们要么是在公号百家知乎埋头奋战写一些不明所以的嗨文,要么是被观察者网系统收编成为他们的流量明星。

论文的生产曾经是他们最头疼的事,职称和年龄push着他们不得不看一些书写一些东西,而当职称到了教授他们就开开心心地躺平了,我就一篇不发你能把我如何。

笔耕不辍专心学术的学者倒也不少,但几乎没有人有那个心思每天刷手机,毕竟又要备课又要做项目又要写东西又要阅读又要照顾孩子,自己还会保持一些正常人的社交和乐趣,还要孝敬父母。

而就是这些人发表过的一些异见,会被学术网红和怔能量断章取义拿出来供下沉世界批判扣帽。在怔能量们节奏的带领下,曾经在社交网站上出现过的姜克实资中筠早早走开,这还只是冰川一角。线下的讲座被捷豹的越来越多,老师们在课上越来越审慎越来越不敢说话,有些领域虽然没明面被ban但已经很少有人敢带新人进场,某志华老师对此应当深有感触。

旋转门常年依靠层层转包下放给本硕社科民工,学术界的食利者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学术声誉在下沉场域疯狂吸睛说一些脱离自身研究领域的没有任何依据的话,反而成为了学界最舒服的人,良币又怎能不被劣币驱逐?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五)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在这种形左实右的环境下,国内的国关乃至部分社科领域,除了靠几个老人持续输出极为陈旧的观点,越来越依赖海归人才和不是我们自己建立的知识体系的内容。我们在这一领域越来越成为了西方叙事的附庸,而很多人竟然荒谬地觉得只要自己的立场摆正就不是附庸,浅薄而不自知。

而即使是有海外人才的补充,这些人回国后的相当一部分会被内循环迅速异化,谋生成了绝大多数人学术生涯的主题,不愁谋生者获得更多的流量和存在感成了其学术生涯的服务对象。不是精致利己者,在这样的环境几乎无立足之地。

(六)

最后我们就能发现,在国家需要研判局势的时候,高等学府和研究院几乎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信息。做出决断,主要依靠层层转包出来的内餐+缺乏国别研究和情报系统不断弱化的并不断功利化的各国使领馆传回来的鸡肋信息+一些主观判断。

糟糕的智力支持机制决定外交始终难以成为一个亮点,在国际社会政治资源的获取和避损止损主要依靠一些经济交换,剩下的就只能彻底躺平吃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外交成就的红利,做一个佛系中庸的角色。

对乌克兰问题,如果最后毛熊的结局真的非常不体面,那么简体中文世界的社科学者+怔能量联合体帮毛熊投放的混合站传媒产品将会成为笑柄和沉重的舆论包袱。

(七)

乱七八糟说这么多,思路比较乱见谅,我会不断编辑补充。
我们面临的表面问题是国别研究和IR研究难以为研判国际局势提供足够的支撑。
我们面临的深层问题是旋转门现状和劣币驱逐良币的学界环境形成的恶性循环。
我们面临的基础问题是尊重知识的问题。

不尊重知识,就不会尊重真正的人才,商业就会庸俗化这个领域,民催就会用道德规训完成前现代改造,最后这个领域就无法保护我们的国家和社会。

也许这不是全局性的问题,但是起码在对外事务的智力支持领域,有一些问题恐怕是的确存在的。

————————

图中这两位,但凡心里面还有点儿大局的,都应该知道:
现在是时候引导舆论降低对乌的敌意了。
战略上我们支持没毛病,但是要把我们战略上的支持和对他们入侵的行为的态度分开,而不是跟着毛熊亦步亦趋,为他们的吠谤背书。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