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9日星期一

你就是下一个邓相超

要不是毛左的闹剧,我还真的不知道谁是邓相超。“乌有之乡”被封之前,据说还挂出过必杀名单:茅于轼、杨继绳这些前辈赫然在列。“擒贼先擒王”嘛,也算是有点章法。可是,对大名鼎鼎的茅公们吠了这些年,无损秋毫。于是乎调转枪口,就地取材,矛头对准了名不见经传的邓相超,济南的前“红小将”们,真是越老出息越大了。这群毛粉戴着口罩,行走在雾霾浓重的济南街头,乍看还以为是为雾霾问题出来散步的,谁知却是精神雾霾本身。山东当局诸公,不知是就坡下驴还是水到渠成,把邓相超的政协委员也给免掉了,这可开了个大大的坏头啊——居然听从了街头游行的民意,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本来我已经基本下定决心不写这些左啊右的,免得亲旧担心,也少了些朋友反目。雷洋案以检察机关“不予起诉”,家属不自诉的方式尘埃落定,我都忍住了。警察再多,毕竟还是少数,以后别吃太饱,路过足浴店小心一点就是。但是邓相超这个事情,却让人坐不住。雷先生的死,毕竟是鹰犬作恶,主人就算护犊子,汹汹民意之下,也不得不扔出几千万来摆平。(中国的人命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值钱?)


可是,邓相超这个事情却不一样。一群老流氓以不同意个人观点为由,非法集会,喊出文革口号,对另外一个公民发出暴力威胁,却得到了当局的迂回响应,这事儿让人毛骨悚然。万一当年的红小将们得逞,当局抓几个替罪羊,哪怕是施以最严重的惩罚,邓的家人恐怕所得不足雷先生的零头。这么多年来,我们的学校和媒体批量生产了天文数字的毛左和脑残。别有用心的幕后黑手想对付那些让他们如坐针毡的良心拥有者,只需要花几个脑残的代价,实在是太划算了。这种划算的生意,会不会越做越大呢?大家自己想想看。


任何一群人,如果拥有了超越法律的权力去针对另外的个人,那就是人间地狱大门敞开。尤其是斯国斯民,宁愿台湾不长草,也要收复台湾岛;宁愿台湾遍地坟,也要杀光台湾人的低智族群这么庞大,这事儿就显得尤其恐怖。邓相超之类的事情发展下去,每一个会说话的你,都可能成为下一个邓相超,甚至下一个林昭、张志新和刘卫璜。

不让人说话的权力,是不配有个好下场的。当知识分子的嘴巴都封住了、笔杆子都折了、脊梁骨都打断了,他们腾出的公共生活空间就会被邪教、民粹和极端主义的暴民所占据。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暴民起事所要付出的代价之沉重、被取代者下场之悲惨、重建秩序之艰难、新权力之变态,史书上已经明明白白。只可惜,权力总会让人产生上帝幻觉,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因此一回又一回,“秦人不及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使后人复哀后人也。”看来,历史还没有终结。


不敢说话的人,是不配拥有权利的。权利从来不会天上掉馅饼,也从来没有人会恩赐给你。只有撸起袖子加油说,方可补之以万一。都想着当聪明人,搭便车,最后的结果就是权力的横行和无权利者的裸奔。

去年中,小区要搞业委会。据说旧业委会的既得利益者居然向牵头的女士发出了威胁,本想搭便车的笔者只好赤膊上阵,忝列在一众邻居组成的发起人团队之中。对方一看人多势众,也就从此打消了动粗的念头。一个更美丽的家园从此可期。

不想成为下一个邓相超,你应该做点什么,至少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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