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1日星期一

什么样的专家在影响舆论:以俄乌冲突中的高程老师为例

文/瞅把你给懂的

不论舆论还是决策层,避免误判,靠的是专业人士,如果专业人士都靠不住...

​​之前这个帖子就已经说过国际关系与国别区域研究的问题给我们带来的问题及背后的一系列成因。
https://weibo.com/7726282640/LhNr21hIl

今天我们来看一下俄乌冲突后突然活跃在网上的社科院亚太与全球战略研究院研究员、业内知名刊物《当代亚太》编辑部主任高程老师的关于俄乌冲突的互联网表现。

虽说网络发言无法代表一个人的研究水平,但通过网络发言的字里行间去管窥一个人对于某个问题的认知能力与水平并非难事。

如果一个专业人士,在网上故意展示出低于专业水准的认知能力和水平,那么除了想靠愚弄公众寻求冲浪快感或财富密码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合理解释,而这些所谓的专业人士,绝非善类。某旦的某些人,我就不点名了。

但是我相信高老师绝非此类人士。所以,她在互联网展示出的对局势的看法,应当与其专业水准的认知能力和水平是匹配的。

昨天,我把高老师从2月24日到现在的每一条及下面的评论都看了,都截图并做了公证以免被诬捏造。所以,本帖相关的图片就不贴了,自己拿关键词去找即可。

一、先说对高程老师在俄乌问题上总体水平的印象

1. 从信息来源上看,她明确承认的有自己出访包括俄乌在内的多国的个人经历,以及自己认识的专家的看法,而从她点赞转发的渠道看,她更愿意相信亲俄博主的消息来源,例如包容万物恒河水、地球镜头A、本愚、一领淡鹅黄、沈逸,等等。

2. 她所转发和推荐的相关学者的观点,要么是没名没姓的(类似“据可靠专业人士”),要么是官员型学者的,要么是一些三四流研究者,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过她转发过俄乌国别研究专业知名学者的研究。

3. 高老师的专业是IPE,研究领域是和中美相关的区域战略(亚太、印太等)、东亚国际秩序、大国战略、澳洲研究等。她在专业领域几乎从未涉足欧洲安全、东欧俄罗斯国别区域研究,顶多有一些宏观研究中涉及星星点点。她公开的学术生涯信息中,完全找不到其具备俄语和乌克兰语的文献阅读能力的证据。

4. 高老师在微博展示出的傲慢与轻佻是我在很多顶级学者中找不到的:对消息渠道深信不疑、对自己的跨界判断能力自信满满、热衷于与网友对线、像我等普通网友一样热衷于用家长里短去类比国际关系、热衷于对国际人物进行标签式攻击。

5. 高老师将对亲俄立场的坚持置于优先级的位置,丝毫没有展现出对异见者相关事实核查的感知与关切,而其为亲俄立场堆叠合理性的说辞,与一般熊粉无异,这让我不禁想起中国国关学界的顶级学者时而发出的灵魂拷问:国关学者与北京出租车司机、楼下大爷有什么不同?

下面,我们来结合一些具体实例,分几个方面去深入分析高老师的水平:

二、高老师对局势的研判

到目前为止,高老师对局势的研判,与我在网上看到的非专业的人士无异,且从现在的战局看,这样的研判恐怕难以落地成真。

2月24日,高老师分析了美国和北约“绥靖”的原因:

美国和北约的绥靖也是不得已为之:单纯空中压制俄军做不到;围魏救赵打击俄罗斯本土不敢,因为俄罗斯是核大国;北约电子对抗能力对俄没占到明显优势;只剩一条军事途径,就是派北约地面作战部队进入乌克兰,但为乌克兰流不起血死不起人……
高老师在开战不到一天就开始说欧美绥靖了,可能在高老师眼中,只有在第一时间宣战并卷入战事,才叫“不绥靖”。历史上的绥靖指的是对918默不作声、对德国扩军备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意大利打埃塞俄比亚不闻不问、甚至主动把苏台德让给德国,我不知道西方在这一波有任何一点展现出于历史的相似性了,还是说不符合你高老师对军事上硬刚的幻想,哪怕制裁和谴责都是绥靖?

至于找的这几条,高老师又玩起了结果倒推原因的谬误,没做就是没能力,就是不敢,完全不可能是因为不符合自身的利益实现?

3月1日,高老师评价第一次俄乌谈判:
如今,一方(乌克兰)还没彻底放弃幻想等美援,一边战场上被围打,一边谈判桌上里子面子都不放
在高老师的研判中,乌的抵抗是没有意义的,是幻想,已经被围着打了,还不投降。

那么半个多月之后的今天再看呢?不仅美国,欧洲各国也正在为乌提供大量的军事援助,在西乌构筑了补给线,是不是在高老师眼里,不直接派兵就不叫援助?还是说不直接给飞机大炮,只给点毒刺、自爆无人机或者防空系统就不叫援助呢?

同日,高老师评价俄为何不能速胜:
乌克兰这些年虽然国力极度消耗,但毕竟是一个4200万人口、6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纵深的国家,综合国土面积和人口放欧洲也只有德国、法国、英国能及,几天内结束战斗不现实。军事教科书级的案例——美国进攻伊拉克,攻陷巴格达也用了一个多月时间。
我不知道高老师说美军进攻伊拉克攻陷巴格达用了一个多月时间的说法是从哪来的,我这里的信息是,伊拉克当地时间2003年3月20日上午5点34分伊拉克自由行动不宣而战突然开启,到4月9日,巴格达就完全陷落了(20天多一点),而入侵阶段的尾声是几乎未遭抵抗就进驻了萨达姆的故乡提克里特(即使是以此为时间也不到1个月)。要不麻烦高老师提供一下准确信息?

再看看从2月24日特别军事行动开始,到现在多少天了?23天了,推进了多少?

当然高老师可以接着嘴硬说,伊拉克和乌克兰能是一个难度的吗?问题是你不是想用一个低难度的都花了一个多月来证明高难度的更不可能一天两天么?问题是人家低难度的20天就完成了嗷,不会举例对比可以不举例的。

另外,在已经彻底拥有制空权的情况下,20多天了,控制了多大纵深?顿涅茨克、尼古拉耶夫和哈尔科夫州这些边境州完成占领了吗,怎么还有大规模冲突啊?

当然了,高老师也许又会说,目的根本不是占领全境,而是去军事化,问题是从乌军队改革之后战斗单元如此分散的情况下,就算你不去西乌,你占领扎波罗热全境怎么去军事化?

3月1日 高老师描述开战后5天的思路:
首先打掉对方海上和空中力量,拿到乌克兰全境的制空权,让地面进攻没有后顾之忧,这个目标已经达到。
这个思路貌似真的不用总结,稍微对军事有点了解的都会说的话。另外在3月1日高老师说这个目标就已经达到了,还是全境的,不知道高老师的消息来源于哪,是不是摧毁了几个机场、几套防空武器和大量飞机就算达到了“拿到制空权”的目的。

另外也实在不知道夺取制空权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是不是在高老师眼里制空权一旦拿到了就是难可逆的,不存在在多地反复易手或激烈对抗的可能?赫尔松机场被多轮空袭,怎么回事啊?不是拿到制空权了吗怎么连基地都看不住了?

在3月1日同一个帖子,高老师回顾和展望了俄的打法:
前几天主要以非主力轻装部队试探性进攻为主,莫斯科方面还是尝试一下能否以“德”服人,摧枯拉朽让对方放下武器速战速决,所以表现得很克制,甚至束手束脚……这几天下来,西方制裁靴子也落地了,今天谈判把条件也抛出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可能性也被否了,战争此后应该会回归它本身的逻辑。接下来,俄罗斯重装部队主力和重型武器恐怕要上场扮演主角了。国际国内舆论战焦点估计也会从“俄罗斯战场失利论”转向各种人道主义口诛笔伐。
这种从结果倒推心理的民社科把戏谁都会玩,按这种逻辑,如果国足对越南上半场打成平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尝试一下是否以德服人所以收着打的,表现得很克制?

高老师又说制裁落地后,战争会回归他本身的逻辑,所以撸袖子开干到现在,有多大进展啊?还是说乌克兰全是城市没有农村,没有公路全是街巷,处处是人盾所以人道的侵略者好心放慢了速度?

最后,高老师又展望了俄开始动真格了以后,国内舆论焦点从“俄罗斯战场失利论”转向各种人道主义口诛笔伐。

​看看现在,“俄罗斯战场失利论”消弭了吗?央视都开始一改口风用更多篇幅去报道乌克兰的战绩了,持俄罗斯战场失利看法的人,有任何一个人闭嘴了吗?如果俄罗斯真的所向披靡了,高老师和高老师关注的一系列信息来源怎么还展现出比“俄罗斯战场失利论”持有者更大的对人道主义口诛笔伐的热情啊?

​如果高老师嘴硬说自己没有,那我们来翻翻你在3月5号有多少条控诉乌军的战争罪行,而从2月末就开始重点分析俄罗斯战场失利的知名博主petriv有多少条控诉乌军战争罪行,我们来数数到底是谁更喜欢“转向人道主义的口诛笔伐”?

​3月10日,有粉丝问高老师,这次冲突的最终结果是啥?高老师说:
​乌克兰去军事化、去纳粹化,俄罗斯以某种形式实际控制第聂伯河以东地区,第聂伯河以西地区以协议形式承诺永不加入北约。
​因为冲突没有结束,最后结果谁都说不好,高老师提这个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

​可是我们综合10号之后俄方对停火撤军提出的条件,“以某种形式实际控制第聂伯河以东地区”,俄自己都不敢提这个更没展现出长期驻军的意愿,且战场形式第聂伯河以东地区大部分地区尚未陷落,高老师这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这里先插个眼,到时候看看高老师会不会脸疼。

​三、高老师对信息的辨识与表达

​(一)轶事谬误
 
​高老师谈论俄乌问题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将自己的经历作为表达研判的依据。

​一方面,这种完全不可考的个人经历能够更无所顾忌地根据价值传递的需要,对事实进行量身定制,因为总有与其有相同经历和相同立场的人站出来为之背书,所以更加有恃无恐;

​另一方面,以此让对方闭嘴,你没去过,所以你的观点都是云判断,没有我的精准。

​高老师在这几天的帖子中多次提及自己的访问经历,看看这些是否与我上述两点判断完美契合:
​​2月24日—当年访问乌克兰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在基辅十几年的华人朋友…

​3月4日—回复网友:这国家我不但去过,而且在那边还有不少熟悉随时联系的华人朋友,我想我总比你单纯通过网络更了解当地情况。

​3月5日—俄系国家我去过一多半,有亲俄的也有反俄的。说真的,对乌克兰的观感最差。2018年先后访问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对这两个国家印象可谓天壤之别…

​3月8日—我访问白俄罗斯的时候,和陪同我们的白俄老师闲谈…

​3月13日—(转发乌克兰军队抢了中国贸易商的集装箱)去过乌克兰的人表示,发生这种事一点不意外。平时政府各种明目变相抢劫,如今战时公开抢而已…

​3月14日—卫国战争时期苏联授予的13个英雄城市,我一共去过9个(莫斯科、列宁格勒、斯大林格勒、图拉、斯摩棱斯克、明斯克、布列斯特要塞、敖德萨、基辅)…
​对相关领域的人脉的多方打探,目前认识高老师的人里面还没有人知道高老师有在俄乌做访问学者或客座教授的经历;打听了社科院欧洲所、俄亚所的朋友,没有人知道由高老师参与的赴俄乌白等斯拉夫国家进行严肃国别研究的经历;查阅了相关数据库,没有找到高老师在“访问”之后出了什么相关的学术成果;同时找了俄乌知名大学与研究机构,没发现对高老师的邀请信息;亦未发现高老师作为学者代表参加某些纪念活动的消息。

​因此,大致可以肯定,高老师的“访问”,有几种可能:

​1. 个人旅游;

​2. 对方研究机构出资邀请其所在机构访问,展开一定的短期研讨,以安排旅游增进了解;(高老师貌似说自己是17年去的,乌克兰当时经济本身就谷底了,有些机构能不能舍得对高老师这个级别的学者出得起这笔钱我基本上是持否定看法的)

​3. 高老师所在机构自费去相关国家参加研讨,实质上就是去旅游了(不是针对高老师,有些人就别杠了,装什么犊子啊);

所以,一个不会俄语不会乌克兰语的、在相关国别研究领域并无可见造诣的学者,去这些国家短期访问,能看出个什么门道,我是存疑的。

高老师毫不避讳其对乌克兰的恶感和对白俄、俄的好感,如果这种基于个人轶事的印象可以作为研判的依据,那我建议大家去看申典启对局势的研判,人家在乌克兰那可真是深度游,高老师去那么几天怕是比不了的。

多说一句,以高老师在讲述这些经历的措辞,我能编我去过阿什哈巴德,而且编得不会比高老师的文字(没说高老师是编的)假。

高老师3月4日回应网友时候,自信地说:
…由此得出的结论至少比你一个去都没去过,通过互联网和几个视频就来杠的有说服力。
去一个语言不通的地方旅游那么几天,对研判局势又能只从网上搜索信息的人高明多少呢?

高老师真的太自信了。

(二)权威教条

高老师特别相信自己认识的“圈内认识”的权威性,并屡次展示出这种笃信。

3月4日,转发知名俄罗斯研究者吴大辉的帖子“哈尔科夫中国留学生前往别尔哥罗德遭乌克兰武装攻击”,当网友质疑真实性的时候,高老师表示:
了解下吴大辉老师是谁,在俄系圈有多少人脉,我不信他,信你们这些网民?
如果中国公民受伤,为何领事馆没有相关公告?如果说领事馆没有这个习惯,那么之前辟谣哈尔科夫国立被炸多位国人伤亡算什么?

如果因为一个人是专家且“圈内人脉”多,就可以相信这个人说的话,那是不是美国人相信鲍威尔洗衣粉更合情合理?人家在伊拉克那何止人脉了,那是情报网,不吊打吴大辉的消息来源?更何况,人家是在联合国发言,吴大辉在哪发言啊?头条笑死。

3月10日,高老师说:
网络军事民科不认识,但我知道的所有军方专业人士和正八经军事战略学专家对此次俄军表现都持肯定,他们说就记住三个字:看战线。
在制空权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没打出空地协同,战死不少高级指挥官,大量装备被完整遗弃,然后高老师说军方专业人士和正八经军事战略学专家肯定此次俄军的表现?

对此我只能表示:

1. 敢不敢说出他们的名字?

2. 他们肯定的依据是什么?从1号开始这半个多月进展如何?把锅都推给乌军搞人盾可还行,指望上千万乌克兰城镇人口都撤走?

3. 为什么我国的军方专业人士和正八经军事战略学专家,到现在还没出过一张战争局势图?还是说他们认为局势图不重要,自己制作不如看别人的,还是说他们不屑于向公众公开自己绘制的局势图?英美俄都在公开,到我们这就得保密了?

(三)偏听偏信+信口胡说

对于历史、人物和事件的认知,高老师基本没有进行过任何factcheck,根据自己的的倾向性来认定事实,并且完全不在乎作为学者是否应当审慎发言。

1. 对于忤逆高老师倾心之国的小泽,高老师从不吝惜基于偏见和偏信的刻薄评价

2月24日,高老师说:
泽连斯基将自己家人一早转移出国,如今本人疑似已撤离基辅城到乌波边境的利沃夫。当年臭名昭著的彼得留拉匪帮逃离基辅城之前,就是这么干的。
而我找遍了包括塔斯社俄新社在内的消息来源,都没有发现任何泽连斯基家人转移出国的消息,高老师敢不敢说说您认识的学者专家,哪个人的关系能硬到连这事儿都了如指掌?既然关系这么硬,怎么不早点让他们给国家提建议组织撤离我们的人?
3月5日—(评论区)把总统角色当成演戏剧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喜剧演员。

3月14日—喜剧演员太能演,西媒乌媒太能编,以为跟着乌军能雄赳赳气昂昂实现拿破仑和希特勒的未完成的遗愿——攻陷莫斯科呢……

3月15日—喜剧演员确实有点不正常了,前天在摄影棚拍的视频,有一段各种夸张表情小动作,感觉像犯了毒瘾似的……
在摄影棚拍视频,这又是高老师听哪个朋友圈“内情者”透露的消息,有人敢出来为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背书吗?是不是Sanya in Florida拿网上扒下来的高糊转码多次的连视频拍摄信息都分析不处理的所谓扒皮视频,和你高老师的火眼金睛,就能云咬定摄影棚的存在?当然,在高老师眼里,说他在不在摄影棚,都是小事,小谣不算谣。

而高老师对小泽表态的感知更是无条件相信俄媒。例如3月15日,环球网报道,泽连斯基称乌克兰人必须承认不会加入北约的事实,然后高老师评价道:
感觉这伙计一天情绪和态度能来回变换8个样。
然后我定睛一看,原贴说的是“据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所以,这个消息除了俄媒之外,有任何一方承认了吗?按照这个逻辑,如果高老师爱日本,秦土协定的时候日媒说中国要答应把全中国都让出来,高老师也能信。

2. 高老师喜欢用“事实”指控乌的反抗不符合自己的人道主义洁癖

针对乌克兰给民众发枪的事情,高老师说:
基辅市长向市民发放了18000支的自动步枪,号召市民上街阻挡俄军,电视台还教市民自制燃烧瓶。这是鼓动从没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狂热小年轻当纯炮灰送死,然后让俄乌接下血仇。武装抵抗是军人的职责,战时全民动员令发动平民,一般也是从事例如挖战壕、运输物资、后勤保障、伤员救治等不携带热武器的支援,或者正式登记入伍编入部队后给予培训。发给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平民枪支弹药,在现代军队面前不但起不到任何抵抗作用,而根据日内瓦公约,平民只要持有枪支弹药热武器,在战争中将等同作战人员,不再受公约中对平民的保护条款。基辅当局发放这点数量的枪支弹药给市民,目的不是抵抗俄军,而是想利用他们制造人道主义灾难事件,再来个“白头盔”式的摆拍,这一手法在叙利亚战争屡见不鲜。
我很好奇高老师是怎么知道这些领枪的人没经过培训不会使用武器,难道高老师不知道乌克兰是可以合法持枪?还有训练燃烧瓶,这不恰恰表明有培训么?

另外高老师果然是对被侵略者的自卫行为有很强的洁癖。都打家门口了,人手不够没时间培训,就得干等着投降了,是吧?从我家里参加过抗战的人经验看,918之后我党的号召得到了各地东北人民的响应,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组织和培训后才开始打鬼子。无培训地发枪、无组织游击、无反间叠意识下的误伤,这都太常见了,高老师也觉得这些是不人道的?王二小高老师又怎么说?

​​挑完了给民众发枪自卫的毛病,高老师又开始转向指控乌军拿民众当人盾、阻挠撤离了。

​​3月5日,关于马里乌波尔,高老师跟网友拌嘴:
马里乌波尔东部地区本来就亲俄,受到乌克兰新纳粹武装威胁。现在是平民为了安全想撤离,亚速营新纳粹武装阻挡不让平民撤离。了解点基本情况再来杠。
3月7日,高老师又说:
俄罗斯暂停军事行动,空中监视乌克兰政府和军队,避免其继续阻止包围区的外国侨民和自愿撤离的平民从人道主义通道撤走。这是针对前一段乌克兰政府和军队拿外国人和平民当人质和肉盾的战术。
​敢问高老师是从哪里了解到的基本情况,是从俄媒还是从你所谓的“专家朋友”们那拿到的?有人敢公开实名为消息的准确性背书吗?

到底是静默状态解除之后俄对马里乌波尔的无差别轰炸和双方的激烈交火导致的无法撤离,还是新纳粹不让他们撤离?这个“不让”是怎么去核验的,你朋友有被扣在马里乌波尔的,还是你朋友有亚速营的人?

按照高老师的逻辑,是不是我也可以没有根据地将你俄当年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里面还有大量民众,视为苏军不让民众撤离?

民众遭受这么大的人道危机,是所谓新纳粹导致的,还是你俄的侵略导致的?侵略之前马里乌波尔有这么大的人道危机吗?

在高老师眼里,这些从马里乌波尔撤离的民众就是任人摆布的数字,是高度组织化的难民,是红警里面点到哪他们就可以以稳定速度移动到哪的人。所以一旦民众的撤离速度不符合高老师的预期,耽误了高老师心爱的Z军的进攻步伐,高老师就开始怪乌军阻挠疏散了。

做心理准备、打点行李、联系落脚的地方尽量让自己和家人体面一些。拖家带口慢慢悠悠步行疏散到城市之外,还有些是走不动的,在养老院或者医院里面的。有些是想留下来的,有些是在观望局势的,有些甚至会折返取一些东西。
通道是固定的,根据谈判,熊不得不承认乌开放的几条通道,而熊想开通道把居民引导到自己的实控区,不被乌认可,很少有人会去冒那个险。
在这几个因素的牵制下,静默状态每天能稳定疏散出来几千人,就已经不错了。

​马里乌波尔是个什么情况呢?
从5号上午10点静默到18点,9号10点又开始静默,静默了一天多就开始狂轰滥炸了。到底是熊在给撤出制造恐惧,还是乌不想让民众撤啊?而就是在这些天的困难局势下,仍然有超过7万马里乌波尔人撤出,短期内能这撤出这些人就算没人阻拦都未必能做到,乌怎么就阻挠了?
换位思考一下,倭寇打上海,前后就静默了2次,一次半天,一次一天,你觉得上海能有多少人撤出去?国军进驻上海布防有什么错?是不是说这一天半没全撤出来就是我们这边阻挠了?是不是这边被炸就要怪国军的打炮拉进市区了?
高老师就承认自己是熊粉吧,压根没把乌克兰人当人看,在你眼里乌克兰人只有投降才是符合你期待的,这没什么丢人的。

​而关于马里乌波尔欧洲外交官滞留的事情,高老师更是言之凿凿“是亚速营扣作人质了”:
3月14日—新纳粹武装连北约国家的外交官都敢扣押当人质,对平民如何可想而知……
而这位外交官Manolis Androulakis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从未说过自己被亚速营扣押,且在访谈中他控诉了俄无差别轰炸马里乌波尔,并指出在人们逃离的时候遭到了俄军的炮击。(Greek Diplomat in Mariupol Describes Possible Russian War Crimes)

我这里预判一下高老师在看到这篇报道后的走位:

1. 假的,你怎么知道这是真的——对对对,只有俄新社塔斯社RT卫星网才是真的!

2. 真的倒是真的,这人本身就是欧安组织亲西方的他怎么可能说实话。——所以扣押的实锤呢?天天轰炸,不等组织派人来接,他自己撤他能放心么?扣着不让走耽误俄进攻了么?

3. 高老师喜欢对小卡、对叙利亚“过命的兄弟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高老师对小卡的看法那才是一个逗乐,可能到现在还觉得小卡是披荆斩棘的半兽人哥哥?杜达耶夫和巴萨耶夫表示您是不是记错人了?

我们来看一下高老师对小卡的期许:
3月13日—这边小卡的车臣武装和医生派去的叙利亚“志愿军”刚好对付极端分子经验丰富,都是在叙利亚战场打过ISIS的老司机。

3月13日—小卡是会打仗的,不会作大死,而且普京也绝不会让他去第一线。小卡亲临基辅战场,乌军网上下达格杀令……这是要总攻的节奏?
没事,我就来问问,这都一周了,小卡的总攻呢?

高老师只信熊方消息的话,要不去看看小卡的电报,看看他们一天都在干嘛?

对付极端分子经验这么丰富,怎么不把小卡送到马里乌波尔?基辅的极端分子能有那里多吗,为什么不送?也知道那里是真去送死的地方啊?

还有,高老师恐怕不知道小卡的车臣病当年在叙利亚主要做什么把,基本就是去做后勤了,偶尔参与一些战斗,要是他们真的战功赫赫,RT和小卡本人能到现在都这么低调吗?

当然了,如果高老师说的“小卡会打仗,不会做大死”指的是消极战斗积极三下乡,那我认可。

再来看这段,更是彻头彻尾的想象:
能过来一起打仗的主要两种,要么是来赚钱或分赃的,要么是曾经过过命的。叙利亚来支持俄军的“志愿军”是后者,基辅当局搜罗来的多国部队主要前者,理想冲昏头脑的是极个别,论理想信念这帮欧美小清新真比不了喊安拉的。
中东的战士们有热血肯为信仰献身这不假,但是他们既不是IS,更不是傻子。为了替巴沙尔“还人情债”,去别国打仗,不赚钱,高老师看来是真把国家间关系当不同山头的山大王搞关系了。看看叙利亚惨淡的经济,要不是为了更高的薪水、可以供养全家的伤亡抚恤金,这帮人能自愿报名去提巴沙尔还债?巴沙尔是他们爹?

另外我想问一句,为什么理想冲昏头脑的人都去帮乌克兰了,怎么就只有Bently大叔等极少数人去帮Z军了?如果高老师最喜欢的Z军的事业足够正义,怎么没几个人去参加啊?不是有很多国家的民众都颇为支持俄吗?

4. 高老师对亚速营和乌neonaz的一些认知经得起事实核查的考验吗?

我可以理解高老师对neonaz的朴素反感,也可以理解高老师对反人道行为的痛恨,在这些领域我和高老师没有分歧。但是高老师对熊的倾向性下,直接把一些指控施加给亚速营,经得起事实核查的考验吗?我不知道,我们一起来看看:

​​​2月26日,高老师以求证的语气说:
这个亚速营的骨干成员是不是2019年…还跑去xx街头支援和指导….?
这个支援和指导的证据又在哪呢?就看了几张照片就支援指导了?

​按理说社科院应该有专线,高老师难道不去看卡蓝鸟,当时的那几位,对这几位来自乌克兰的访客有多么避之不及?还有,这帮玩意作恶,还用得着他们指导?

​3月6日,高老师又在微博上看了个14年的十手小视频,又愤慨了:
这位被新纳粹武装残忍吊死民兵妻子还是个孕妇。
然而这种古早视频刚发出来就被一众登山爱好者和法医网友打脸,行刑时不会突然挺胸,衣服也不会被拉扯,然而视频的慢动作显示在被吊起来那一瞬间二位突然挺胸,衣服向后拉扯,基本可以确定绳子是被挂在登山装备位于后背的环上的。另外,到底是谁行刑,高老师做事实核查了吗?


高老师接受了熊对乌naz在顿巴斯地区搞种灭的叙事,将万人坑视为亚速营的主要罪状,但事实是什么呢?法医完成了对死难者身份的俄核查了吗?到底是谁杀的,谁埋的,调查清楚了吗?这里翻译整理一段联合国人权高专HRMMU2014年11月15日出具的报告:
【关于万人坑】
(一)发现
9月3日至10月11日,一个名为“人民记忆联盟”的非政府组织的成员报告说,在顿涅茨克地区发现并挖掘了150多名乌兵和两名平民的遗骸。在联盟在顿涅茨克地区挖掘的31座临时坟墓中,11座包含两具或更多尸体,其中最大的一座包含12具尸体。
10月1日,内政部主要调查部门第一副负责人表示,在顿巴斯领土上发现了1000多具尸体,其中200多人的身份已经确定。9月29日,“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副总理”报告说,顿涅茨克和该地区其他城镇约有400具身份不明的尸体正在等待法医检查。在这方面,乌克兰政府和武装团体已开始进行更系统的努力,以便在埋葬前通过适当的文件和DNA取样等方式,确认交付给法医办公室的尸体。
9月25日,SBU负责人的一位顾问表示“在没有恐怖分子的领土上,执法官员继续发现被所谓的‘人民共和国’的惩罚机构折磨致死的人的新墓葬。由于当地居民,我们建立了这些墓葬的地点,并进行了尸体挖掘。”
9月26日,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宣布,执法机构“继续调查武装团体在顿巴斯对平民犯下的大规模罪行”。它声称,在斯洛文尼亚斯克镇发现了三座“乱葬坑”,尸体已被挖掘出来,正在等待官方法医检查。据报道,已经确认了12人的身份。据该委员会称,这些人在6月上半月死亡,当时该镇由武装团体控制。10月2日,在Mykolaivka镇(斯洛文尼亚区)发现了一座有三具尸体的坟墓。据斯洛伐克警察局代理新闻秘书称,“继续努力在当地墓地发现非法坟墓”。
(二)指控尚未明晰
9月23日 “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宣布在顿涅茨克东北35公里的Nyzhnia Krynka村附近发现了坟墓。这些坟墓最初被“顿国”称为“fraternal graves”,但后来被称为“mass graves”。
9月23日,关于在离顿涅茨克市(顿涅茨克地区)不远的Nyzhnia Krynka村附近发现所谓的乱葬坑的报道引起了广泛关注。一座坟墓里有五具尸体;在“Komunarska”22号矿区发现的另外两座坟墓各有两具尸体。第一座坟墓中的尸体被确认为在行动中被杀害的武装团体成员。根据《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说法,关于在两座坟墓中发现的四具尸体,有证据表明存在即决处决的法医证据。乌克兰政府否认其安全部队参与了即决处决的指控。9月26日,国家安全和国防委员会宣布继续对武装团体在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地区对平民犯下的所谓“大规模罪行”进行调查,包括对7月在斯洛文尼亚城镇(顿涅茨克地区)发现的三座“乱葬坑”进行调查。
10月3日,SBU负责人的一名顾问提交了一张地图,标明“集中营、空不组织惩罚性机构的酷刑地点、当地居民的酷刑和处决地点”的位置。据他说,这张地图是根据通过SBU热线收到的证人证词绘制的,这些地点“通过卫星照片、截获的武装团体成员之间的电话、SBU情报数据以及被拘留和逮捕的犯罪者的证词进行了核实”。
地图列出了顿巴斯罪行的五个地方:‘five bodies in a pit in Nyzhnia Krynka’ (it is not clear whether this is the same grave as the one mentioned below; ‘mass graves’ in Sloviansk (described above); ‘numerous hastily made graves close to fighters’ camp near the Izium-Sloviansk highway’; and ‘the burial of 30 civilians in Telmanivskyi district’.
如果高老师觉得联合国观察组的说法不够中肯,请高老师拿出中肯的详细调查给我们看看?我相信高老师不会只拿出法国女记者的纪录片出来说事的!

(纪录片结合全部剧情的详细分析移步:Bonnel的顿巴斯纪录片《Donbass》(2015)到底讲了什么?

而关于乌neonaz的问题,已经讲过无数次了,我的这篇文比较全,就不赘述了 去naz是否是熊动手的合理理由?

高老师能分清战争罪、刑事犯罪和naz行为的区别吗?

如果阅读无能我再打个比方:
1935伪国之下,一群热血三德子,在最北省份,举着naz旗,带着双S盔,在冰城附近展开战斗,炮击冰城,布满地雷,在和倭寇的交战中造成大量该地居民伤亡。同时绕开法律,对伪军、日侨和他们认为的精日搞私刑甚至报复。
我想问问熊粉,这些人是naz吗?我们收编这帮三德子,保留他们喜欢的logo,我们是naz吗?

倭寇说这帮三德子在种灭,万人坑云云而实际上按照国际观察员的说法实属夸大其词甚至子虚乌有,然后有个西方女记者到这地方拍了纪录片,说三德子甚至我正规军在做一些不人道的事情,得到了倭寇的首肯,并再次强调,关东军的“特别军事行动”(大扫荡)是旨在保护在华日侨和防止三德子们继续残害他们的无辜百姓。

我想问问熊粉,倭寇说这些,你们信吗?​
当然了看了这些,高老师大概率会否认可类比性,重复念“种灭的确发生你为什么视而不见”的经,因为高老师只相信熊熊。

​5. 高老师在BioLab的事情上,将事实当成节奏

​关于这个问题的分析贴详见:熊所谓BioLab的指控算实锤还是节奏?
3月7号之后,因俄开始集中送料了,高老师就开始关心起lab了:

3月7日—“军事生物计划”,就是生物化学武器,类似731干的罪行?

3月8日—美国在全球30个国家控制了336个生物实验室,密集分布在中国和俄罗斯周边。美国防部在乌克兰就建了26个生物实验室,这些实验室该不会是为了乌克兰人民的福利和健康吧?

3月13日—(网友对她说“这种lab在每个国家都有。九省通衢也和美国有合作。一个研究员不从战略角度为国家出谋划策。天天带有主见的搞阴谋论有什么毛病吗?”她回复道)小小乌国26处美国建的军事生物lab,中国外交部最近重点盯这事,原来在爱美人士看来都是有病,是不站国家战略角度阴谋论。
不知道高老师有没有看过俄上传至网络的所谓“实锤”,我是每一件都仔细看过并总结了的,高老师来解释一下以下问题:

1. 再次搬出我在20年初对有些施压本国科学工作者的尹茂论者们发出的疑问:研制生物武器的实锤何在?

2. 军方下属预防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机构和国外机构合作进行生科与传染病学研究,具体怎么违反了哪项国际规定?

3. 在美国用尹茂论攻击我们的时候,我们以此反击,我完全理解,但在俄乌冲突中主动玩起尹茂论,就能削弱美国对我们的指责了?

​4. 卫星网反手就把中美之间的类似合作po了出来,这不是在拉我们下水,什么是?

4. 没有实锤,就逼别人自证清白,这和洗衣粉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外交智慧与格局的上限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所谓的“魔法”打败“魔法”?

一个在官方智库从事研究的学者,在社交网络实名冲浪,不讲证据,只带节奏,也许在高老师眼里认为,这没什么。


而关于什么是节奏,什么是实锤,我再来打个比方方便理解:
案件:A偷了711的苏打水
实锤:
1. A的苏打水和711丢失的苏打水是同款;
2. A承认涉事前曾去过该711;
3. 监控视频 示A光顾此711
左顾右盼,最后在苏打水的货架用袖口藏了某商品带走;
4. A的苏打水的生产日期与货架上其他苏打水的一致;
5. 找到目击者指认其在711门口看到A打开苏打水一饮而尽,时间与报案时间吻合;
节奏:
1. A的苏打水和711天失的是同款;
2. A是同城的;
3. A手中的生产日期与货架上其他苏打水一致;
4. A喜欢去711;
5. A以前偷过东西;
4. 其他的没了,他是不是小偷大家自己去想。
​​高老师,你觉得你在网上说的这些是节奏还是实锤?还是说熊熊说有锤,然后只放出节奏,也可以当作锤?

​6. 高老师发布的关于历史文化的“高论”经得起商榷吗?

​​​​​3月4日和5日,高老师发表关于历史文化的“高论”:
3月4日—乌克兰(不算最西部后来从波兰吞并那部分)无论其历史成就、璀璨的文明,还是如今城市遗产,稍微像点样子的不是俄罗斯的就是俄乌共有的。把这些统统扫进历史垃圾堆和丢进文化焚化炉之后,这个国家只剩下了满地荒芜。

​​3月5日—在文化意义上,波兰人是反敌,乌克兰人是反祖(反俄乌共同历史和文化)。
如果高老师仅仅指的是俄乌历史文化有交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高老师这段话和普京的演讲形成了天然的契合,认为俄罗斯是塑造乌克兰文化的先祖,俄罗斯人与乌克兰人分享共同的历史与文化。

说乌克兰反俄是返祖,乌克兰的加利西亚民族主义者同意吗?乌克兰犹太人同意吗?那些在19世纪中叶依靠对哥萨克、俄罗斯没有的马格德堡法影响下的自治传统和拥有乌克兰特色的希腊礼天主教生活的想象而起笔用文字构筑起来的近代乌克兰民族主义的第聂伯知识分子,他们同意吗?您是不是觉得乌克兰认同深度沉浸在俄罗斯文化之中,已经成为了贤孝之族,全民本是熊粉精神正熊字旗人?您敢不敢找个俄亚所相关领域的专家出来支持你的这种说法?

​高老师说乌克兰像样点的文化遗产不是俄罗斯的就是俄乌共享的,本来我想列举哥萨克自由传统、​乌克兰希腊礼天主教会、舍甫琴科、扎波罗热哥萨克的建筑装饰、乌克兰刺绣、佩特里基夫卡绘画这些,但又仔细看了一下高老师的描述发展列了也没用,这些在高老师眼里都可以被视为不像样,像样的也会被视为俄乌共享的,毕竟在高老师眼里,斯拉夫文化都是和俄共享的,当年舍甫琴科被沙皇逮捕,其中有一条罪名就是他说“小俄罗斯语”(乌克兰语),什么都是俄罗斯的,还有什么赢的可能呢,高老师还是高啊。

3月8日,高老师干脆玩起了纽伦堡法案,开始鉴别血统了:
正宗俄族也是金发,不过俄罗斯人民族融合多一些,白俄血统比较纯粹。我个人感觉,白俄的女性颜值更胜俄罗斯,基本随便一个都是美女。
被纳粹关萨克森豪森关了3年的班德拉直呼内行。

​​插播个本章节无关的内容,3月5日,高老师给人科普:
给人科普:北约共有30个成员国,不是3个。更何况,布达佩斯备忘录不是国际条约,就是个会议纪要,在现行国际法框架下没有法律义务。
不得不说高老师这个科普还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同时希望高老师也给大家科普一下,明斯克协议也好,北约东扩也好,这些都不是国际条约,没有法律义务去履行。

​除了俄乌,高老师还会是不是插播点别的“历史知识”,例如:
3月15日

我去过阿富汗,事实情况并非如此。《追风筝的人》完全是西方价值视域下建构的阿富汗,现实的阿富汗满目疮痍下社会流行一句话:苏联人在的时候,除了选票什么都有,美国人来了,除了有选票一无所有。

里根、尼克松个人觉得算一流,顶流差着意思,缺少一套推动和影响社会的价值理念。早先的不说了,20世纪之后的,威尔逊、大小罗斯福和肯尼迪算吧。肯尼迪接手了一个在苏联攻势下,精神和行动力都萎靡不振“垮掉一代”的美国,他的“新边疆”理念和政策重新焕发美国社会活力和爱国精神。而为撤出越战泥潭、争取社会平权、打破商业联盟垄断,不惜身犯险境对抗军工综合体、钢铁联盟和极端势力,算是为政治理想献身的英雄吧。
高老师只会告诉大家红熊在的时候,除了选票什么都有,而高老师不会告诉大家的是,这些“有”都是达乌德汗和阿明创造出来的,恰恰是红熊入侵开启了从“什么都有”到“一无所有”的进程。美国的介入,只是没有给阿富汗带来那么多“有”(这里我们姑且遵照高老师的意愿忽略卡尔扎伊时代的一系列成就)罢了。

而关于后一段关于美国史的评价,我实在无力吐槽。肯尼迪的成就我不否认,Great Society的在立法、民权、福利与减少贫困等领域的遗产对美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新边疆正是GS的主要基石。但是,高老师说什么换发美国社会活力和爱国精神,这我真没看出来,高老师要不来具体讲讲?

​还有,肯尼迪为撤出越战泥潭,高老师是在逗大家玩呢吗?一个热知识:肯尼迪在任的1961年5月,为了进一步帮助吴廷琰当局,美国总统肯尼迪派遣一支特种部队进驻越南共和国,开启了美军战斗部队进入越南的先河。这一事件也常被认为是越战开始的标志。

7. 高老师关于真相认知的其他案例

3月12日,高老师看到这样一条消息:前乌克兰男足队长对俄沉默,遭乌足协驱逐。

高老师慨叹“魔障了”。

而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我好信去查了一下,发现乌吊销其在乌教练执照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他沉默,还有他继续为敌国俱乐部效力,担任圣彼得堡泽尼特的助理教练。

那么问题来了,高老师是提倡科教文卫无国界还是有国界啊?

如果敌国对我们全面开战,是不是我们还可以容许自己国家的国民为敌国效力,而且还能在本国拿着执照?不得不说,高老师这格局我是真达不到。

​​8. 高老师对fake news辨识能力的自信

​高老师不止一次通过赞扬川普,来指责西方世界的fake news:
​3月17日—西方世界现在就是这样,成天道德绑架,政治正确性名义封口和强迫表态,fake news满天飞还假装特正义。政治正确性压迫下,大家面上说一套,私下想的说的另一套,这也是川宝当年逆势胜选的原因。这样搞下去,阿川下一届还有戏。相比建制派伪君子,阿川才是和平使者和自由之光啊。

​3月20日—贵国前总统对贵国信息总结:fake news;看评论,绝大多数中国民众已经在你们多年现身教育下,懂得如何分辨信息真假了,多谢!
在高老师眼中,西方世界的新闻就是fakenew的代名词,而RT、RIA、TASS等就是realnews的同义词,当RT在2018年我们的5g刚要在世界施展拳脚的时候,和川普相向而行,在欧洲和美国传播“5g有害论”的时候,他们传播的是realnews吗?卫星网在提及我们的实验室和美国的关系并将其与美乌合作并列,他们是在带节奏还是传播realnews?川普当年说xxxxx virus,污蔑我们一大堆,他有什么资格指责美媒fake?

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高老师亲熊反美的根本立场,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

高老师就是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现实:这个世界,real和fake的交织,在所有国家都是一样的,至今还没有经得起考验的实证研究表明,美国的fake news浓度就一定比中俄要高。

Fake news正在撕裂这个世界本来的友好,制造越来越多的对立,这本应是世界要一起应对的挑战,在这个进程中,谁又比谁更清白?我们关于西方世界的各类消息,就很real吗?

我所认识的学者,都在努力弥合这个世界的裂痕,以这种方式表达对国家利益的关切,一个撕裂的世界对国家没有好处。而高老师又为这个进程做了什么呢?至少从她的互联网行为中,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三、高老师的态度与国家的差异

​目我们从一开始对冲突的表态,到前两天的最高表态,已经很清楚了:

​1. 不希望看到战争,不应当发生战争;

​2. 不可能是单方面的责任(要讲是非曲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有助于和平的事情;

​3. 需要中美合作引导关系向好,各自承担责任;

​​而高老师的态度是什么?

​​​直到谈话之后的3月19日和20日两天,高老师的帖子,还在孜孜不倦地帮熊完成着指控:指控乌是naz、在biolab的事情上继续发难、接着对泽连斯基内阁出言不逊称之为“演员班子”……

​​1. 长期发布对乌当局抱有基于未经证实消息和刻板印象的负面甚至带有敌意情绪的观点,甚至诉诸出言不逊,我想问高老师,您这么做,有助于和平的实现吗?

​2. 热衷于对美Biolab“生化武器论”的基于节奏而非事实的指控,有助于引导中美合作积极发展吗?我完全可以理解当初美国污蔑我们我们针对反击,但进入2022,美国提过这事了吗?还是说我们报一箭之仇以眼还眼有助于大国关系的构建?还是说敌不动我不动,我们怎么做要取决于别人,主动展示诚意降低冲突就是跪?

四、什么样的专家在影响舆论?

​如果高老师可以作为影响舆论的头部专家的一个典型

那么我们可以看到,目前可以影响舆论对俄乌局势看法的专家的特征是:

​1. 非专业:非俄乌关系专家、非军事专家,甚至不具备基于乌克兰语和俄语的阅读和写作能力;
2. 情绪化:在公众场合偏好情绪输出,缺乏审慎的态度与风格;
3. 信息惰性与蜜汁自信:对信息缺乏辨识,却对自己对fakenews的警惕抱有极大自信;
4. 无法做出有价值的研判:做出过的局势研判,急着去宣布“胜利”,且这种研判难以在学术领域登堂入室,恐怕难以经得起推敲;
5. 与愿景逆行:互联网输出与带动的情绪无助于实现国家关于这一问题所表达出的愿景,只能塑造更大的敌意与分裂,并将这一责任都推给外界;

以高老师为代表的学者,与相关媒体,体现出的是保守主义思潮在我国的兴起。在我们面临国际挑战的时候,他们拒绝主动走出第一步,提倡结盟对抗的0和博弈。从本质上而言,他们与遍布全球的rightwing一道,是Trumputin反全球化议程的继承者,而疲软的经济形势给这样的思潮带来了巨大的基本盘。

在进取与保守之间,作为这个国家最养尊处优的群体的高老师选择了后者,她做出的选择与下沉舆论做出的选择是相同的,但各自拥抱的心态可谓云泥。

这样的学者也许可以把大家哄得很开心,大家觉得她是个良心学者。

可事实上呢?

这样的学者所享受的待遇(在帝都优越的生活水平、一年一两篇论文带几个学生闭门造车没事赚点外快的高级工作与生活模式、公务差旅优质航司全价票、无虞的各项生活保障和公家津贴)和他们的学术水平与成果,是匹配的吗?在微博上所输出的情绪表现出的审慎的退却,是对知识构筑的权威身份的尊重吗,对知识分享和普及做出了什么贡献?

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学者?什么样的学者是推动大众知识进步所真正需要的?

最后,我来提供一个参照,看看真正审慎而有价值的局势分析,以及优质的知识分享应当是什么样子的——

【1】孙壮志,中国社科院俄罗斯东欧中亚所所长
社科院专家:经过一周的冲突,乌克兰显然是挺住了,而且多了些信心

​【2】巴倒烫:利沃夫与乌克兰,在鲁塞尼亚、亲俄主义与乌克兰之间的认同变迁
利沃夫与乌克兰,在鲁塞尼亚、亲俄主义与乌克兰之间的认同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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